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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回 父子连台各得其所(2 / 2)

花荫露 [清]·临川山人 3616 字 2023-11-07

「傻瓜,」余娘死去活来,敲他一个响头:「这是精液,你不懂!」

王景又欲吮她双乳,余娘以手挡之,道:「尽兴之後,浑身便以没了骨头,碰也碰不得。」

自此以後,他爷儿便同宿一床。王景只求余娘玉乳,余娘传授要领,王景一点即通,王老倌见儿年幼,不以为然,也觉有趣好耍。谁知某夜邻会治史出禁,听他屋里热闹,便於窗缝往里看,见他爷仨胶成一团,大呼小叫,老叟以为奇事,逾日说与众人,众人争用传闻,一日不到,大半个京城俱知这件奇趣事儿,真是:

要想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。

为贪片刻放,臭了半边城。

余娘甚少出门,无缘闻及自家得风流事;王老倌初时以为传诵的是人家的故事,待他详听内容,且臊得老脸滚烫,慌忙归家与余娘说了,余娘练唇一撇,说道:「关他甚事?这是我家里事,随他嚼烂舌根,我们只管快活!」老倌这才却了顾虑,任凭他人评说,反正回家後,他仍依然乐成一团。

因这事闹得满城风雨,余娘遂想道:「反正银子多,这辈子是花不完的,老倌年岁流高,大概没有几年快活光景乐,不如劝他告老归乡,购置田舍房产,做一个阔阔绰绰的土财主,不单做人家奴才自在,还可成天变法儿乐。」

且说余娘把自家心里和老倌说了,老倌猛拍大腿,赞道:「娘子高见,我告老还乡可风光几年,日日守那大门,实在烦闷得紧。」老倌遂辞了守门官职,携妻带子衣锦还乡,金儿、银儿爷跟了去。

王老倌花了千把两银子买置一套在院台三百多亩田地,果真做个体面乡绅,当地县府亦知他原是严府门官,遂视他为当地宿老,大凡县府有甚举措,还特地派员投个贴儿与老倌,老倌便仿模着做官驾式,捋把胡须,说几句不关痛痒漂亮话儿。

遂心如意的事虽不少,但令他心烦的事也不少。

且说余娘慾火愈来愈盛,只要闹乐,不分昼暮,只求寻欢尽兴,老倌渐有招架不住之感。某晚乐罢,老倌突觉下身冰凉,几不能移,幸亏余娘蒙头睡去,他便援热麻冷身子,忙了近两个时辰,方能自如走动。正是:

闭门勤练欢喜功,谁知年迈几不动。

此时方知色是刀,无奈心头恋肉红。

却说老倌独自悲伤一阵,次日无心恋战,至县城闲耍,方士麻春知他底细,扯着他胡诌:「官人福禄一生,无忧无虑,近年威地临运,享尽春色,只是……」麻春见老倌神色凛凛,便心喜:今儿又蒙对了!故於紧要处拿捏不语,老倌摸出二两银子与他,急语:「但说无妨。」

麻春揣了银子又道:「只是高寿有限,大运逢流年,应在五年之後。不过,乾上祖宗有德,子孙当有紫袍它记,应在三年後,这便巧了,届时乾君子孙临官而见喜,定可冲减乾拓之凶灾也。」麻春自家亦不知是何含义,老倌却一一记在心头,一路郁郁不乐,琢磨不已。

归家,老倌默想:「五年何其短,想我辛苦一生,当趁有生之年狂乐享受。余娘虽是妖娆,但几易人手,熟是熟极,只不鲜矣。待我讨个黄花闺女弄弄,岂不快活?」老倌遂拿定主意。

是夜,余娘跨於老倌头部,唤老倌吮食阴户之春水,老倌欣然咽之,自不免─番耸癫,老倌尽力而为,竟然抽了八百余下,余娘叫死叫活:「亲亲汉子,乖乖答答,奴家将泄矣!」老倌排出阳物,伏於余娘胯间,张口以待,热辣辣阴精如洪水涌流,骨骨几声,老倌悉数吃了。

老倌亦觉神清气爽,遂知此物功效非凡,心中一动,道:「娘子,老夫有一事相求,不知允否?」

余娘快活够了,心情舒畅,应道:「夫君乃一家之主,有事但须开口,奴家焉敢乱纪常。」

老倌忸怩道:「老夫今已五十有四,想不久将归冥府,幸逢娘子,方知人世快活至此,故小老儿乞请娘子本怀大量,乞置一两房小妾,何如?」

余娘猛听此言,差点气背,只见她花容惨淡,皱额伦眉,似欲发作,老倌心虚,急切间跪於床上,低语:「娘子休怒!权当小老儿未说罢了。」

余娘沉思:「初时瞧他银子实在,曲嫁於他,又见他阳物稍大,勉合我心,奴家便敛了骚心,一心一意和他过活,岂料老丑儿得陇望蜀,嫌吾老旧,欲择鲜货乐,将之奈何?若不允他,如今他有头有面;恼了他,难料不做苟合之事;若允了他,自家这具皮肉与谁交待?也罢!想他老朽,本已亏空,若添小妾,势必若决提之水一泄千里,待他黄泉去,我自风流罢。」

且说余娘思忖良久,脸色由阴转晴,玉手扶老倌起来,温婉而语:「老爷家有万贯,添几口人本不算甚。妾身曾也有此心,只担心你年高,故隐忍不提,现今老爷果有此意,妾身当鼎力以助,何敢阻你?」

老倌心喜若狂,抱紧余娘,亲嘴捏乳,意欲行乐以谢,无奈胯下物疲软勿举,眼见一番美意行将化水。余娘阴阴一笑,自荷包里掏出一面帕儿,呵呵笑道:「老爷,离京时节,奴家遇从前姐妹,她送我一物,我几忘矣,今见老爷不举,方想起此物妙用。」

老倌知她前身,亦不怪她,见她手持巴掌大白白净净寻常小帕,不知何用之有?他不解道:「寻常之物,於事何补?」

余娘不言语,跪於床,扶老倌萎萎阳物,张口衔之,却不吮吸,只吐沫,手指徐之,未见,老倌阳物遍沾湿,余娘将小伯儿缠紧老倌阳物,笑道:「老爷勿动,此物名曰『起阳帕』,不论老幼,着此物襄阳物,片刻即昂举通常,坚如冷铁,久交方泄。」

老倌不信,正欲摇头,却觉胯下异常,额首视之,果见自家阳物自那帕儿中跃出,粗大长硬,宛若一把小锄,非平时之态可比也,只见那物摇摇晃晃,似喝醉酒的壮汉,一面涨大。一而张望,老结方信此帕神效,遂谓余娘:「娘子当早就此物,不知其尚能用否?」

余娘收那「起阳帕」於荷包,曰:「百用百灵,老爷勿忧。」

余娘仰於床沿,挪枕包垫於臀部,将肥肥美美红红白白妙物高高耸现出来,两片红唇兀自分开,内中肉眼淫水淋淋,老倌看得大咽口水,他跳落床前,站於余娘胯间,双手分执余娘小腿扛於肩上,将那小锄似的阳物抵住余娘「小阴茎」,轻旋轻擦,并不疾速挺入正宫。

且说老倌经余娘调教,於那房事之技甚有长进,他抵磨得余娘嗷嗷直叫,却仍不插进,只把阳物置於外阴,令龟头朝地,自家左右拧动腰肢,只擦得余娘要死要活。余娘阴唇包住阳物腰身,吞不进,却舍不得吐,骚水如潮,滴滴吐溢,可巧纳於余娘红绣鞋里,一盏茶工夫,胶样亮水便自鞋里外溢,不题。

又说余娘本欲令老倌大泄,因那「起阳帕」乃权宜之物,只管得一时,却管不了一世,常用者必然折寿,缘何余娘此时方条出夺命法宝?只因醋他欲纳小妾,便下狠心把老倌往黄泉道上撵,正是:

妇心赛蛇蠍,暗施催命符。

老倌却道他体已可心,欲施全力报答,细梳慢碾,展胸中学问,轻扣缓擦,施平生手段。老倌此举又出余娘意外,方知他对自家甚有情意,想到不久之後将有人分享快活,心里又生若许得意,但阴户骚痒奇热,巴巴指望那铁棍儿去捅去挠,心里又生若许情意来。余娘被他撩拨得魂魄浪荡,便放声喝喊:「亲答答,肏进去吧!肏进去吧!奴家痒得要死了!」

老倌听她言语,知良时既至,便不含糊,挺身耸屁,长驱直入,那棍比比平时又粗又长,只一捅,便冲至花心,老倌吃一惊:「片刻不弄,她里面却生出瘤子来!」遂问道:「娘子,痛也不痛,怎的添了物什?」

余娘正品尝销魂妙味,听他可笑言语,呻吟道:「好汉子,你我相交至久,今日才见真心,那物什便是奴之花心,夫君只管挠它,有工夫,便捉它出来也无妨!」

老倌听毕,了无顾忌,长身挺进,左右挤弄,上下搔那花心,亦觉自家龟头被撞得左歪右倒。余娘初时只觉浑身通泰,後来却是魂飞魄散,昏死过去了。

老倌弄得乏了,喉处浓痰呼呼乱响,却又舍不得停歇,只顾拚命捣鼓,即如推车上坡,到那至高至陡之处,要麽咬牙逾山而去,要麽松懈一退千里,正是:

销魂蚀骨正当时,抵死缠绵逞英豪。

可他毕竟老朽,於那极乐峰巅之前,突的一闪,便跌了下去。老倌只觉自家心底喷出一团热物,源源不绝向外涌去,他知自家阳精泄了,使窃想:「余娘年岁不大,或可孕子,适她不觉,我便与她下种,说不准生根萌芽,珠胎暗结,那方上说我子孙临官有喜,莫非应在此时?」

老倌此念,为何将那王景排除在外?只因他知王景愚劣,圣贤书读不得,正经事做不得,故不把入仕为官厚望寄予他。可老倌又输余娘一着,因外药激发之精乃无气之精,无法结胎。

余娘昏了半晌,悠悠回来,见老倌之阳物萎萎然,虽觉还未吃饱,也只得罢了。

话说翌日清晨,余娘在自家綉褂,却见一滩明胶黏住了那一双弓鞋,只见外结厚厚透明物,内里红艳可爱,余娘推醒老倌,老倌见之大笑:「真奇事也,闻所未闻。」

余娘撒起娇来,要老倌把那堆透明物当早茶吃了,老倌拗不过,只得匍伏在地,试吮之,触之冰凉,方知其固凝久矣。余娘唤金儿、银儿盛之於钵,熬之,拌人砂糖,老倌果食,甘冽爽口,银耳燕窝不及也,连呼:「此物只应天上有,皇帝老儿不曾食。」王景听了,只道好吃,还争食之。

有诗为证:

东床酣战消淫水,弓鞋盛之不堪容;

谁料天凉好个秋,凝冰堆雪宛若玉。

熬煎含糖老翁食,却道人间无此物;

小儿闻官只管抢,俄顷淫物落肠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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